第157节

  起初靳元姬也不太理解。
  后来施缱知道了这件事,她倒是很快就明白了闻抚珊的用意。
  施缱也直接和靳元姬说了:“抱歉啊,是我连累了你。我和你老板闻抚珊,以前是很好的朋友,但是现在,我们不是了……她可能是怕你贴身在她身边工作,会不小心变成我的眼线,她不太放心吧。”
  在闻抚珊知道施缱和靳元姬是朋友后,很快就将靳元姬调走了,思来想去,只能是这个解释。
  没想到竟会是这样。
  靳元姬也挺诧异的。
  但她也没有被施缱牵连的感觉。
  之前施缱帮了她那么大一个忙。
  靳元姬不是个不知感恩的人。
  何况,在南京分公司的广告部,她正好还专业对口,很喜欢!
  今天很早就下班了,但却迟迟没看见施缱回来,都等到睡着了。
  可施缱一回来,她就觉得她的脸色不对劲,苍白得吓人。
  施缱被靳元姬拉到沙发前坐下。
  “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”靳元姬一脸担心的上下打量她。
  第277章 向我兴师问罪了?
  靳元姬不问这句话还好,才刚一问出口,施缱的眼眶竟然就泛红了。
  她不是个爱哭的人,这一刻,不知怎的,还是有些绷不住。
  她摇了摇头,想说没事,但喉咙却像是被堵住,怎么都发不出声音。
  她这样,一时间,也把靳元姬吓坏了。
  靳元姬伸手拍了拍施缱的肩膀。
  施缱顺势靠在她的怀里,开始忍不住轻声啜泣。
  从一开始的小声,变成后面的嚎啕大哭。
  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。
  只是有种无法说出口的痛苦想要急于宣泄。
  哭出来,就感觉整个人都轻松畅快很多。
  靳元姬也没多问,只是任凭她抱着,轻轻的安慰。
  这一晚,施缱还以为自己会失眠。
  但她哭够了,回到房间,倒是很快就睡了过去。
  可能真是太累了。
  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,让她的承受力到达了极点。
 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。
  她整整睡了十一个小时。
  起床后,是难得的神清气爽。
  只不过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,两只眼睛肿得像桃子。
  冯鸦九来南京出差。
  正好路过施缱上班的机构,给她打电话,中午约她下楼吃饭。
  施缱才刚出现在餐厅,冯鸦九就狠狠怔住:“你眼睛怎么了?”
  她也知道,自己今天这个样子,是挺不好意思见人的。
  垂了垂眸,她摇头道:“没什么,可能是昨晚着凉了。”
  冯鸦九半信半疑。
  他想起来,昨天薛砚辞好像才刚来过南京。
  他问了一句:“你见过砚辞了?”
  忽然听到薛砚辞的名字,施缱正在拿水杯的手,都不自觉抖了一下,里面的水差点撒出来。
  看到她这个反应,冯鸦九更加做实了心底的猜测。
  因为,只有薛砚辞才能如此影响施缱的情绪,别人都做不到。
  “你们怎么了?”他又问。
  但是,语气挺小心翼翼的。
  眼前的施缱,不仅双眼红肿,而且感觉情绪非常脆弱,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一样,脸色也不太好看。
  冯鸦九的手在桌下慢慢攥拳,但是脸上仍然不动声色。
  施缱一直没有直视冯鸦九的眼睛。
  此刻她脑海里也在回忆着,昨天和薛砚辞发生的种种。
  她在舞会上被薛砚辞狼狈的带走,后来又在酒店房间里发生了那样的事。
  她的不少同事,都看到了她和薛砚辞在一起时的情景。
  今天早上她去上班,还被好多人围过来,被问东问西。
  有人拿她打趣和调侃。
  那些人并没有恶意,但施缱还是不舒服,笑容苦涩而勉强。
  “吃饭吧,我饿了。”施缱没有在薛砚辞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,主动绕了过去,叫来了服务生。
  冯鸦九的目光则一直定格在她脸上。
  就算施缱什么都不说,他也猜到了七七八八。
  他歪着头身子向后靠,片刻后,只淡淡说道:“吃饭吧。”
  既然施缱不愿意说,他自然也不会多问。
  ……
  三天后,冯鸦九从南京回到荆州。
  他径直去了薛砚辞办公室。
  “你和施老师发生什么事了?前几天我看到她,眼睛都是红肿的,一看就是昨晚上哭过,我记得前几天,你也去过南京吧……”
  “你这是来代替她,向我兴师问罪了?你和她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?”
  最后一句话,薛砚辞冷冰冰的,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口。
  其实,他很早之前就开始怀疑这两人了,只不过,碍于冯鸦九朋友的身份,一直未说出口。
  第278章 男人的劣根性
  接触到薛砚辞冷冷的目光,冯鸦九抿了抿唇。
  他知道,薛砚辞其实一直在怀疑他和施缱。
  他表现出多一点对施缱的关心,就会更多一点被薛砚辞抓住把柄。
  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变得静默。
  两人谁都不说话。
  好在忽然响起的敲门声,将此刻诡异的气氛打破。
  余秘书进来让薛砚辞在文件上签字。
  余秘书就站在薛砚辞旁边。
  他从一进门,就感觉到了办公室里的气氛不对劲。
  常年伴虎,察言观色,当然是最基本。
  不论是薛砚辞,还是冯鸦九,这会儿脸色都不是一般的严肃。
  签完字后,余秘书正要离开,没想到冯鸦九也站了起来。
  “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冯鸦九没多看薛砚辞一眼,就转身走了出去。
  薛砚辞没说话,只是看着冯鸦九利落潇洒的转身离开。
  有些事,一旦捅破了,以后就连朋友都没得做。
  毕竟是多年的兄弟情,谁都不希望因为一个女人就闹翻。
  ……
  冯鸦九走了,薛砚辞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。
  距离和施缱在酒店发生的事,才没过去几天。
  想到刚才冯鸦九说的,见到她的时候,她双眼红肿,应该就是那晚之后,她回家哭过了。
  他知道,她肯定还在生他的气。
  薛砚辞现在冷静下来,也承认自己当时有些冲动。
  面对他的时候,她反抗得厉害。
  但她越是那种拒绝的表情,他就越是生气。
  可能在这方面,他一直都有男人的劣根性。
  薛砚辞闭上眼睛,脑海里还能浮现她在他身下痛哭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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